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