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又自负的骗子,下流又恶心!
难言的气恼和委屈,迫使她按住手机开关机的键位,对电源进行强行关闭。
之后,直到空乘提醒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旁边的人擅自把伸手过来,这才惊醒了一直深陷在自己复杂的思绪里,以至于连身旁空位何时被穿着黑色大衣身姿颀长的女人落座都未曾察觉的白伊。
略带弧度的薄唇,轻柔落在漂亮的额头,大脑来不及运转的白伊被惊得险些尖叫。
你怎么会在这儿?
当然是陪需要我的小猫,一起度假。
谁需要你了?少来胡言乱语!
那就承认是小猫了。
你!不要脸。
陆洄看向明显反应过度的白伊,唇角无声翘起。不堪挑逗的漂亮女人,白皙面颊上很快被激染上一层红晕。
口是心非的猫咪。
陆洄兀自在心下一边定义,一边帮白伊扣好安全带,随后,又在白伊的监督下扣好自身的系带,老实本分地坐在她身旁。
如果说还有什么需要做,大概就是在飞机经历滑行后起飞时,用右手紧紧握住因突然失重而脸色苍白的女人的左手。
在手被握住后表情极不自然的白伊,尝试抽回自己的手,但并没有成功。
快放开,不然我就呼叫空乘。
可现在是飞机上行时间,谁不要命敢解开安全带走过来?
眼尾一扬,陆洄的表情更显得意:还是说,白首席不介意和陆洄这个招人厌烦的名字一起出现在航空事故新闻的首页?
完全被对方拿捏的白伊只好闭嘴,扭头看向窗外。
并非是说介意和陆洄的名字一同出现
当然,之前是万万不能的。单论作为舞台演员,她并不喜欢被是无聊的诽议缠身,另一方面,她先前压根不想和这个人发生任何牵连。
但是,短短一周的时间,白伊的心态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甚至,开始为自己心境摇摆而感动矛盾和痛苦。
曾经的八年漫长时光里,白伊曾无数次设想,能以和恋人相同的方式和世间作别。
不去顾及同乘的其他旅客和无辜的机务人员,这样阴暗又自私的预想,只有在每次安全降落后才得以从心头驱散。
而现在,在搭乘的飞机冲上云层之后,她已无心再去期许厄运降临,反而隐隐有些害怕和惶恐不安。
如果,自己所搭乘的航班真的出现了意外,那么为了陪同自己而登上飞机的陆洄,必然也会因此丧命。
在持续上升的失重感终于结束之后,白伊才艰难开口,唤出身旁女人的名字。
陆洄
嗯,脸色怎么这么差?要喝水吗?
你不害怕吗
坐飞机而已,这有什么好怕的?白伊,我在高速公路上超速驾驶都没怕过,还会怕这个吗?航班事故率不是所有出行方式中最低的吗?
如果真的出了意外,那就活该我命短。但至少现在,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可比那个人要幸运得多。
对此,陆洄意外看得很开,更是忍不住得意忘形,在白伊面前公然和已经亡故多年的人进行攀比,甚至暗讽对方是不幸的短命鬼。
虽然早就知道陆洄没品,可是刚刚还在为自己不好的畅想而感到愧疚难安的白伊,瞬间咬紧了牙龈,差点没忍住骂她。
一时之间,又羞又恼,又急又气。
在心头挚爱被新情人隐隐嘲讽之后,眼睛通红的白伊索性把脸扭向一旁,放下了窗口遮光板,毅然决定进行浅眠。她心下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觉得能依靠这样一个烂人!
于是,接下来的行程当中,无论陆洄怎么道歉,试图和白伊交流,都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不过还好,至少握在她右手掌心的柔荑没有再抽离,始终十指交缠,紧扣在一起。尽管,白伊手上用力,是在掐她、抓她,以及想要夹疼她的手指关节。
从首城到雒城,小型客机在经历不足两个小时的短暂飞行后,平稳落地。
雒城不过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地级市,连唯一的机场航站楼都小得可怜。那么问题也就出在这里,如果陆洄不想被人认出,外加不想被白伊的家乡粉丝发现,两人便只能从下飞机开始就分道而行。
陆洄被迫戴上了口罩,快步走在陌生的机场,但斐然的身高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回头和侧目。
不过,早在下飞机之前,她就已经和情人达成了约定,所以并没有再逗留,省得给情人招惹麻烦。
陆洄本就没有携带托运的行李,所以下了飞机便直接打车去寻觅酒店。
而刻意落后于她身后的白伊,同样戴着口罩,装出一副毫无相干的模样,慢悠悠地走在人群之中,独自去提取托运的行李。
在取得行李箱后,白伊刚一出了机场,很快便被一直蹲守的数位家乡粉丝围住。
还是吸引了不少同行旅客的瞩目。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