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没办法,只得又找上柳老头了。
柳老头却没直接答应下来,只说做不了主,“您也知道,那制油厂虽说是我那女婿做主,很多主意却都是我那外孙的定下的,如今他去了府城考试,家里人怕是也没心思在油厂那边,不如等他从府城回来了,我们再替村里问问?”
柳河村村长自然应下,又说了几句好话,这才离开。
赵家如今确实没心思在制油厂上,要不是制油厂离不开人,赵来贺巧娘都想直接冲到府城了。
而府城这边,赵丰年也出了考场。
院试只有两场,赵丰年身体也不是以往那个病怏怏的身体了,并没有吃不消,是以,只歇了一晚,第二天,赵丰年便带着大大胖跟赵老头在府城里逛了起来。
府城不愧是府城,是临县远远比不上的,若不是赵老头坚持要早些赶回赵家村,赵大胖还舍不得走呢,院试的结果要等到八月底,赵丰年没打算等,便收拾收拾东西回临县了。
也就在这时候,京城中的一座宅子里。
“这是看谁的信,这么开心?”
“还能是谁,子升这小子,先前闷不吭声去了怀江府,我知道了还替他担心,果不其然出了事,谁上个任路上还能迷路的?竟一路乞讨流浪到了临县。”说起弟子,周立民语气里满满的无奈。
傅青云笑,“看你这样子,想必塞翁失马了?”
“说是结交到了一辈子的挚友。”
“这回你倒是不担心了?”
周立民哈哈大笑,“这就是你不收弟子不明白其中缘由了,子升虽看上容易轻信他人,却是心如明镜,他认可的人,定是他如他一般纯善、人品贵重之人,你看看他信中所言,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大夏之幸啊!”
傅青云起了点兴趣,周立民索性将信递给他。
待傅青云看完,忍不住赞叹,“此人有如此惊人之才,却屈居乡里,莫不是有官员乡绅勾结作祟,致使朝廷失此人才?”
周立民也正了脸色,“倘若真如此,那帮人就太该死了!”
怀江府的官员们还不知道一场莫须有的罪名落到了自己头上,此时,他们还在对一份考卷称赞。
主持此次院试的学政姓周,见其
他人都十分欣赏这份考卷,也上前看了起来,看完不禁点头,
定好名次后,照例去糊名,这时一官员看到名字后便笑了。
“竟是他。”
学政便问了几句。
那人如实相告,只听得学政接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