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佯装压腿热身实际竖起耳朵听八卦的
队员们立刻正色,为首的几人向陈行简招手:“小陈队长,那我们就先开跑了啊。你……你们先忙。”
排成四列的队伍很快小跑经过他们,陈行简目送落在队尾的人远去后,转头盯着杜思贝,黑漆漆的眼睛忽然像小狗一样明亮。
“杜思贝,你刚才那是吃醋了吧?”
“没有。”
“还没有?我把孟瑾喊过来跟你解释一下。”陈行简说着就要转身。
杜思贝喝住他:“你干嘛——”
陈行简一愣,随即眨了眨眼,绑着黑色发带的脸有些无辜。
英挺的五官摆在那,使人很难狠下心凶他。
杜思贝感觉自己在动摇,快速说:“陈总,咱们早就没交集了,你单身与否跟我没关系,用不着向我解释这些。”
“怎么没关系?”陈行简说,“你妈还在给我打工呢。”
杜思贝:“……”
出了公园,杜思贝走得很快。她不擅长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尤其男女关系。
陈行简现在这样虚虚实实的试探,会让杜思贝自动开启防沉迷机制。
远离他,才不会再次收到“你是秘书,不是女友”这类把人的自尊心挫骨扬灰的判词。
这次连老天都在帮杜思贝。刚走到公交站,回家的车就来了。
夜班车没什么人,杜思贝上车后径直走到倒数第二排的双人靠窗位坐下。
然后把头抵在窗边,闭眼小憩。
公交车开得飞快,直到进入车流密集的商圈,才不得不减速。
司机踩不下油门,心里烦,往车门那边巨大的后视镜一看,嚯,连旁边那个正在夜跑的年轻人都快追了上来。
上海热爱运动的小年轻是多。司机心想。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车到站了。
这回上车的只有那个夜跑爱好者。他肩宽腿长,饱满的黑色紧身衣汗得透湿,胸前洇出大片深色水渍。虽显狼狈,却暗含某种男性吸引力。
他看到后排正在打瞌睡的女人,轻吐一口气,走过去,与她并肩坐下。
奇怪,车上明明都是空位。司机从监视器收回视线,再次发动汽车,顺带关了车厢里所有的灯。
就两个乘客,没必要太亮。
车子进入隧道。
昏暗的光线里,杜思贝闻到身边人浓郁的汗味儿,睁开了眼睛。
她心跳得很不对劲:“你……你是不是有病。”
窗外,隧道里的劲风呼呼作响。
陈行简扯下被汗水濡得烫湿的发带,握在手里,说:“我没跟孟瑾在一起。我也没跟她发生任何事。”
空间太狭窄,陈行简岔开两条长腿。
杜思贝被他挤得往里缩了缩,他的右大腿竟又得寸进尺靠了过来,紧挨着她的腿。
“别跟我说这些,不想听。”
杜思贝并拢双腿,身体里有什么泌了出来。
陈行简笑了一声,“是,我也觉得光说没意思。她差点跟我上床那次,我想到的全是你的脸。”
杜思贝呼吸一重,扭过头,昏黄的隧道灯光正打进来,陈行简的脸近在咫尺。
这样近的距离,他滚烫的鼻息全扑在她人中,像片刺挠的羽毛,搔得她浑身发痒。
“可你们还是脱了衣服。对吗?”杜思贝脑子有点晕乎。
窗户开了小缝,夜风灌进来,她却仿佛缺氧。
陈行简的胳膊不动声色搭上她身后的椅背,他往杜思贝的方向侧了侧身:“杜思贝,你对我的误解很深。我不是对任何人都能发情的泰迪。”
“你们到底脱衣服没有!”杜思贝喊了一声,使劲揪住陈行简的圆形衣领。
衣摆往上一滑,他精壮白皙的小腹露了一大截出来,在黑暗中闪着诱人的光。
陈行简扯唇轻笑,垂首贴在她耳边,声音变得含糊嘶哑,“杜思贝,你觉得我人尽可妻,但如果我说,我非你不可呢?”
杜思贝微愣抬眸,陈行简眸光流转,狭长上挑的桃花眼冲她微微一弯,风流无双。
她血液沸腾,“你说情话永远张口就来!”
“不。是我从未给你之外的任何女人扒掉我衣服的机会——就像现在这样。”陈行简忽然用力攥住杜思贝的手,往他紧身衣里钻去,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
湿热的掌心触到陈行简刻意绷紧后变得十分结实的那片腹肌,接着往上,胸肌,杜思贝惊呼,“喂,这里是公——”
陈行简早已伏击在她后颈的手骤然掐紧,杜思贝闷哼着软在他肩头,没来得及呼号的两瓣嘴唇被粗暴地顶开。
她尝到陈行简口腔中很浓的盐味儿。
稠密而腻人的亲吻声在呼啸而过的隧道里,更靠近地涌进耳中,整个世界都是陈行简的气息。
一滴热汗,从他的额头,滴到她额头上。
公交车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