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重拍了下桌子:“你在胡说什么!”
姜姨娘也立刻跪下身来,朝程瑾知道:“姑娘多心了,妾身出身卑贱,这辈子也只能做个奴婢,又怎会有不敬主母的想法?老爷回去为探病,可他又哪里会照顾病人、料理家事,妾身过去不过听候夫人吩咐,姑娘可千万别往那方面想。”
程瑾知明白,自己现在说话没以前那样那有耐心了,刚才说话的确急了一些,姜姨娘的身份也的确做不了正室,可她是替母亲不平,她难以想象,母亲在病中,好不容易盼回父亲,却一同也盼回了父亲的新姨娘和孩子。
那姨娘年轻,美貌,能干,相比起姨娘,自己已是不中用的明日黄花,这叫一个病痛之人心里怎么想!
她没理姜姨娘,朝程惟简道:“父亲若为探病,便不要带着姨娘和妹妹;父亲若要带着姨娘和妹妹,便不要说是去探望母亲,只说是去认祖归宗就行了,只是母亲尚在病中,想必是没办法来喝姨娘这杯茶。”
程惟简冷着脸道:“几个月不见,你倒是学了几分你姑母的桀骜,可就算你姑母,在你祖父面前也是恭敬的。你母亲最是贤惠,绝不会说什么,你倒好,身为子女,却管教起父亲来!”
“所谓贤惠,只是打落牙往肚里咽,父亲又怎知母亲不是人前贤惠,人后落泪?”
“你这是污蔑你母亲只是装贤惠?”程惟简怒声道:“我不知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你在秦家在如何过?还是说只因你嫁了秦家,就能回来对父母不敬?”
此时外面来人报道:“老爷,秦家姑爷过来了。”
秦谏过来,自然不能慢怠,程瑾知不出声,程惟简看看她,连忙理了理衣服,回道:“让姑爷进来吧。”
姜姨娘看看程惟简,也适时起身,站在了一旁。
几人都陷入沉默。
秦谏过来时,一眼就觉察出了屋中氛围的不对劲。
姜姨娘过来迎他,倒是十分热络,岳父起身让他就坐,随后姜姨娘又亲自给他奉茶,倒是程瑾知只在他刚进门时起了起身,随后坐下,一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