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漂亮的金瞳溢出了一层晶莹,方庭予瘪着嘴,原本竖直的猫耳朵此刻蔫巴巴的耷拉着,“只差一点我就能杀了他们,只差一点我就会成为一个杀|人|凶|手,可是我不后悔,他们欺负我洛爸,把洛爸的抑制剂换成催|情|剂让洛爸发|情生不如死,他们该死,他们活该被千刀万剐。”
说到最后方庭予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眼白上爬满红血丝,他一把攥住许之恒的衣领,“他们抢走洛爸的丈夫,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父爱,他们也会抢走你,你不要被他们抢走,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你要是被他们抢走了,我真的会杀了他们,我真的会的。”
方庭予的手指在沙海红蛛的治愈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指甲锋利程度不亚于受伤之前,可见这新型治疗药剂效果确实很不错。
“嗯,我是你一个人的!”听到这话,许之恒满心喜悦,低头吻了吻攥住他衣领的手指,“你个小混蛋,你怎么可以把心思藏得这么深,都不告诉我呢?”
“我知道你不是个坏孩子,也知道你这些年过的有多苦,有怎样不被接受的悲惨童年、不堪的过往,以前是我没能力护着你,可是我们都长大了,我有能力护着你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激动的声音有几分颤抖,许之恒将怀里的缅因猫alpha抱的更紧了一些,亲亲他冷白的脸,又气又委屈的:“小混蛋,你不知道被你讨厌我有多难受,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多喜欢你……”
退烧药不合时宜的起了作用,方庭予眼神涣散,他越加觉得头晕脑胀,耳边的声音有些飘乎乎的,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他的嗓音怪好听的,很和煦、很温柔,就像是春天里的风。
直到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方庭予也没听清楚耳边的人在说什么,也没有听到许之恒胆怯又小心问他的那一句:“你呢?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许之恒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睡着的人忍不住叹气,那该死的药怎么早不起作用,晚不起作用,偏偏在这时候发作,他将方庭予难受到渐渐蜷缩起来的身体小心的放到床上,才发现方庭予的手正用力的拽着他的衣服,像是不愿意让他走。
“等你烧退了,我再离开,不然你醒来看到我,肯定又得生气。”
许之恒觉得自己挺可笑的,怪不得都说先爱上的人就输了,在方庭予这儿他可不就输的彻彻底底嘛,“明明还想跟我做朋友,不想把我让给别人,怎么嘴巴就这么硬不肯跟我说实话呢?”
所以,该惩罚惩罚这张总是说出戳人心窝话的嘴巴。
许之恒的吻落在那微张着的薄唇上,带着狂热的占|有|欲以及严厉又温柔的惩罚,因呼吸被夺,缅因猫alpha的脑袋不断的往后缩着,眼看着就要缩到床里面了,宽大的手掌绕过他的脖颈,将他的脑袋微微拉向自己,继续攻城略地般的索吻着。
“呜……”
强烈的窒息感让小缅因猫alpha发出难受的呻|吟,然而这虚弱的声音却像是一道开关,打开了深藏在许之恒心底多年的渴望,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只小缅因猫吃干抹净,让他从里到外、从身到心彻彻底底的属于自己。
炽热的吻移到缅因猫alpha后颈处的那一块凸起处,许之恒身体猛然一震,冷峻的脸上阴气沉沉的,一颗心也开始无止境的往下沉。
瞥到方庭予愈合的差不多的左肩,白狮alpha舔了舔发痒的牙根,压下心底的强烈欲望,藏起眼底落寞,万般不舍的将人送松开。
可惜同是alpha,他压根就无法标记他。
——
厉棱真是没想到章绍居然会请他吃饭,吃的还是高级餐厅,最有牌面的海鲜大餐,啃完最后一个八爪鱼,还有点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看到面前堆着的一大堆壳子之类的,冲着章绍不好意思的笑两声:“那什么,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海鲜,吃相有点难看,你别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