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些话只要问出口,就意味着掌握了相关证据,你说是不是?”
胡睿哑口无言,化了裸妆的脸血色全无。
他茫然无措地看着对面的三个人,眼里泪意汹涌,哑然道:“那是我的隐私,我有权不回答。”
廖勇道:“胡先生,雷沂被杀,而你有杀人动机。”
“我没有!我没有!”胡睿一拍桌子,再次站了起来,“我要是有杀人的胆量,何至于被那畜生侮辱?!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他又怒又急,嘴唇发紫,指向廖勇的手微微发颤,看起来好不可怜。
廖勇长叹一声,“我理解胡先生的愤怒,但……”
“但什么,我什么都没干,没干!”胡睿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执意这么聊,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
他又恢复了理智,把椅子往后推了一下,大马金刀地坐下,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
廖勇不为所动:“这是我们的工作,还请胡先生谅解,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冷飞雪有私人恩怨吗?”
“这个问题,我t回答过八百次了,没有,没有,我可以走了吧!?”胡睿起身就走,临出门前还踹了木门一脚。
廖勇追了一句:“还请胡先生最近不要离开京市,以便配合我们调查。”
胡睿没有回答,脚步声急促,越来越远了。
廖勇没有立刻动地方,他看向檀锦,指了指录像机。
檀锦起身把机器关了,正要离开,就听廖勇说道:“齐队,小檀,你们说说,他刚刚的表现有几分真,几分演?”
齐队道:“我最近研究过他的剧,表演功底一般,他说他靠皮囊起家并非谦虚。所以,他大概率不是演的。”
老刑警就是老刑警,居然连人家的戏都研究了。
檀锦在心里默默地表示了敬佩。
廖勇拿出一根烟,看看檀锦,又放了回去,“你也认为他不是演的,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檀锦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了:“我起初觉得他是演的,但后面就不太像了。我猜,他接的那个电话不是凶手打错了,而是凶手通知他冷飞雪要被炸死了,邀请他一起观看。”
廖勇道:“我也有这样的猜想,但没有证据。而且,还有一种可能,无论鞋还是电话,都是凶手做局,故意把我们的目光引向他,既能掩护他的犯罪事实,又能戏耍我们和胡睿一番,一举两得。”
齐队“草”了一声,“至少有八成可能。”
……
从问询室出来,齐队对檀锦说道:“你要是不舒服,就去找心理医生聊一聊,还有,今晚就别加班了,早点回去吧。”
“谢谢齐队。”檀锦道,“还是忙活点儿好,省得胡思乱想。”
“那倒也是。”齐队道,“既然如此,你再跑一趟嘉喜花园保安队,再去一趟指挥中心,把孙世豪家周围的监控拷贝一份,仔细找一找,看看他有没有咱们不曾掌握的熟人或朋友。”
“好。”檀锦答应一声去了。
嘉喜花园内有三个关键摄像头,小区外两个,檀锦都拿到了一个月的监控视频,当晚便忙碌了起来。
楚流远知道她忙,既没打电话,也没发鸿信。
第二天傍晚,他和方茁然出现在喜安区一家高档火锅店的三楼,进了蒹葭厅。
“诶,流远哥来了。”坐在沙发上的虞山远站起身,往前迎了两步,“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两天。”楚流远看了眼里面,“他们都没到吗?”
虞山远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时候堵车,都在路上呢,流远哥从哪儿来的?”
“闲安,离这边不算远。”楚流远顺着他的意思在沙发上坐下了,“你听说这边跳楼的事了吧?”
“听说了。警方说和爆炸案有关,畏罪自杀。”虞山远道,“这案子该破了吧。”
楚流远道:“警方说的不太清楚,我觉得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