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风声,她一回头,伸手去挡,眼见偷袭不成,他另一只手飞快出拳,打在祁襄脸上。
重重挨了一记,祁襄只觉一阵耳鸣,嘴里尝到一股咸腥的味道,鲜血从嘴角渗下来。昏沉之中,她看见大个子还要出手,却听见远处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行了。”
他们双双停手,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小世子端坐在门前,面无表情。他对身边的仆从说:“我不喜欢作弊的人,将他给我赶出去。”
他话音刚落,几名侍卫摸样的人便走了过来,将那大个子拖了出去。
祁襄默默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转向其余几人,问:“下一个是谁?”
不到一炷香的时辰,祁襄已然将那几人都打服了。
“你过来。”那小世子这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台阶边上。
祁襄走上前,带他们来那名管事的在一旁催促道:“那是世子殿下,还不跪?”
祁襄愣神的功夫,只听台阶之上的人又说:“不必跪了,你上来。”
她一级级往上走,走到最高一级时,停住了脚步。
他的脸色比宣纸还要白,立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眼中只见寒冬的冰雪。
“你功夫不错。”
“谢世子殿下夸奖。”
他伸出冰冷的指尖,拭了拭她嘴角淌下的血,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巾帕,擦掉食指上那抹红。干净的指节捏着帕子递了过来,他淡淡对身边的人道:“就要他了,让他洗洗干净,身上一股死人味。”
萧允墨还未从那时的记忆里回过神来,祁襄已经讲完了她的故事。沉默良久,他将那份供词重新塞入卷宗里头,问:“那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祁襄失笑:“说了半天,你就问出这么个问题?”
他表情无辜:“别的你都说了,单这个你没说。”
“姑娘家的闺名也是能随便问的吗?又不是什么好名字,殿下不必知道。”
第20章 【贰拾】情难抑浅浅一笑过后,萧允墨……
浅浅一笑过后,萧允墨的脸又冷了下来。
“所以,杜尚书丧礼上,你是故意露面,被我捉回来的?”
她浅浅一笑:“不然呢?我若喜欢死气沉沉,随便找个客人的棺材一躺便可,何必来您这死人墓似的怀王府?”
祁襄的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下格外明亮,眼波拂动他的心绪,见他的脸冷得像随时会崩碎的冰雕,她的语气终究软了一些:“也不能说故意吧,还不是看你的人太不中用,我小小帮了他们一把。”
“你就是冲着这卷宗来的?”
“碰碰运气罢了,没想到老王爷也有囤公文的习惯,殿下还真有乃父之风。而且,要不是祁延说了一嘴,你房里与世子府那时一模一样,我还想不起这间密室呢。”
听她提起老怀王,萧允墨眉头深锁:“当年这个案子,是我爹和刑部、大理寺一同协办,要不是因为这个,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准备现身了?”
祁襄叹了口气道:“如今计较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有案子要查,所以不会跑,你该放心才是。”
他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地问:“那查完案子呢?再玩消失?”
她顿了顿,才说:“我不是故意躲着殿下。”
“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许再逃跑!”
“我便说了答应,你信是不信?”
他无言,是啊,祁襄说的话,又有几句能当真?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我不管,你先答应,你若答应,你父亲的冤情,我便倾尽全力帮你去查。”
祁襄转动腕子,手心覆在他的手背:“萧峻清,这么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他欺近她,将她抵在墙面,嗓音低沉:“你找那个林策喝酒,也是为了查这个案子么?”
“是啊,不然呢?我原本想去刑部看卷宗,但他不让,好在这里有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