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这个原因,何欢连连摇头否认。
陈玲迟疑片刻,想了想,打了个响指,又试探道:“那难不成是女朋友?女朋友也很正常嘛!”说起来陈玲比何欢大上一些,是标准的经常在网上冲浪的年轻人,露出一幅我都懂的表情。
何欢差点被咖啡烫掉舌头,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几分,忙开口解释:“不是的,是我姐姐,我现在和她一起住,她之前腿受伤了还没恢复好,家里还来了别的客人。
陈玲这才噢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不过何欢总觉得她眼里充满了可惜之意。这让何欢欲言又止半天,还是没说出话来。
一下午很快过去,女朋友三字如同被掷入心湖的小石子一样,荡起一圈圈涟漪。何欢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往深处想。
因为下班时间到了,何苦或者何求又要来接她回家了。
谁来接何欢下班,这件事何苦何求争论了许久。何苦是自由职业,随时都可以下班,何求就更闲了,白天要么在家看电影要么就在四处闲逛。
两人都想接何欢下班,但电动车只有一辆,总不能两个人去接,哪何欢该坐哪儿呢?
就像小时候抢着推购物车一样,几番吵闹过后,两人达成共识,一人接一天。但为了给何欢更多的惊喜,每天来接的人是随机的。
可能连续三天都是何苦,也可能第二天就是何求。
虽然见到她们两个中的任意一个何欢都会高兴,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安排确实让她有了更多的好奇和期待,每天翘首盼着,看看今天到底得了哪位骑士相伴。
何求和何苦不一样,每次她都停在最显眼的地方,盯着门主动搜寻着何欢的声音,一发现她就朗声叫她,甚至还要打个响指。
她就像想让所有人知道这里有个叫“欢欢”的员工,何欢最初十分不习惯,还会红一下脸埋头快点走过去。结果一周后就逐渐习以为常了,她甚至也会远远朝何求挥挥手。
同样习以为常的还有门口的保安大姐,说来也是巧,她上班的时间几乎都是何求来的时间重合了。听了几次她都习惯了,顺带也认识了何欢,看见她下来,总是笑眯眯地说:“下班了?你姐姐已经等在外头了。”
何欢不忘对大姐笑一笑,接着就快步出门去,冲何求挥手。
配上她帅气的紧身长裤和衬衫,还有她那头新烫的大波浪,何欢总觉得她屁股底下是一台帅气机车,而不是个还安着外卖箱的小电驴。
可能这就是只要内心有沙滩和阳光,哪里都是夏威夷的真实写照吧。
何欢总是一溜小跑过去,同时接过何求递来头盔和点心,然后跨上后座,和外卖箱挤在一起回家。
在路上,何求总是在给她讲自己今天出去干了些什么,国内又有哪些她还没发现的新变化,就像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认识世界一样。
何欢躲在后面悄悄吃点心,有时候是蛋挞,有时候是韭菜盒子,何求带东西全凭她遇到了什么,毫无规律可言。但无论她带什么,何欢都是喜欢的。
吃着东西,何欢也专心听她说话,顺便也想一想,给她推荐几个明天可以去的地方。
要是何苦来接她呢,又是另一番景象。
何欢从楼梯间出来,悄悄躲在门边看了一眼。噢,今天来接她的是何苦。
何苦喜欢把车停在大门侧面,她第一次停的地方,让何欢一出来就能看见,也不会引起大多数人关注。
她也会一直看着门口,等着何欢出现,但不会喊她,而是冲她挥挥手,然后含着笑向跑来的她递头盔。
“今天上班辛苦啦!”
何欢一边跨到后座,一边和她打太极:“不辛苦不辛苦,还是你更辛苦。”她说得是真心话,她坐在办公桌前面,也不用风吹日晒,何苦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当然比她辛苦。
坐稳之后,何欢再将攥在手里带着微微凉意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何苦。何苦两条长腿一支,电驴就能稳稳当当立住。她自然地接过水,仰头咕咚咕咚喝几口,半瓶就没了。
何欢很喜欢看她喝水,看她微有些突出的喉骨不明显的滚动。如果天气好的话,夕阳落下来,连她额头上的细汗都泛着金色。
冰水是公司的夏日补贴之一,何欢不怎么爱喝水,刚好每天都留一瓶给她。其实也有饮料,但是她觉得经常喝对身体不好,还是带水多。
“今天过得怎么样?”
何苦喝完水,小电驴迎风而驰,何苦骑车比何求快不少,但是依然很平稳。风声在耳边微微呼啸,在何苦的后座是没东西吃的,因为何苦说这是喝风,害怕何欢肚子疼,所以就算带了小零食也只会在到家以后掏出来。
于是何欢只是缩在后面,伸手抱着她的腰,回忆起她平平淡淡的一天。从前她很少在意一天都干了些什么,因为觉得每天几乎没差别。如今为了给何苦讲,她还会刻意记一下。
比如公司今天多了一种新口味的饮料,今天她从文件里找出了什么好笑的错别字,哪个同事又给她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