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牧晓,你跟我一队吧,又没人管我了。”
温迟:“我……”
沈初严:“你跟他跳吧牧晓,两两一队好一些。”
温迟要跟宋墨跳的话被沈初严堵了回去, 牧晓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宋墨给他发了个跟随邀请。
“学长,听说城南那边儿新建了个赛车场,过段时间要举行塞车比赛,学长到时候会去么?”
宋墨闻声,跟了一句:“赛车我也会啊,你要玩我陪你去玩。”
牧晓:“学长去么?”
“草,”宋墨轻骂了一声,“跳歪了。”
沈初严:“不一定。”
城南那边儿确实是新建了个赛车场,建这赛车场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开徊。
梁开徊这人天生好玩儿,也有天赋,什么玩得都好。
他天生洒脱自由,不受家里拘束,想玩什么玩什么,做生意赚的钱都投资在玩这一项上了。
做为东道主,梁开徊早就跟他打过招呼了,不出意外的话,沈初严到时候是要去捧场的。
但这些他没必要跟牧晓交代,毕竟只是个一起打过两次游戏的网友。
玩到十点多,温迟下了游戏,回房间准备睡觉。
刚关灯,手机就响了,是宋墨说明天社团有活动,问他愿不愿意去看看。
温迟最近正好不忙,觉得看看也好,于是就答应了。
结果没想到,宋墨所谓的有活动只是个幌子,温迟刚到地方,宋墨就拉着他出去吃饭了。
宋墨:“这顿我请。”
温迟:“不用。”
宋墨看了他半晌,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学弟,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温迟警惕地停住脚步,回头问他:“什么?”
宋墨直言道:“我听说了前段时间叶津打架的事了,我还听说,你躲到学校住,是为了躲你哥。”
温迟蹙眉,颇有些惊讶地问:“听谁说的?”
宋墨“嘿嘿”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听叶津朋友说起打架的事,好奇多八卦了两句,他就什么都说了,不过你放心,他叮嘱过了,我也没跟外人说过。”
是叶津。
温迟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
他不但看出来了,还把这件事当成了八卦给他的朋友讲。
“所以你找我,到底是想让我帮什么忙?”
宋墨把他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做贼似的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来。
“害,就是牧晓,昨晚一起打游戏那个,我想请你假扮我男朋友,刺/激刺/激他,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他太崇拜你哥了,我有点儿……”
宋墨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认:“我有点儿吃醋。”
现在对于男生喜欢男生这种事,温迟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转头问宋墨:“你当初非要我加入文艺社,还说是别人极力推荐的,就是为了牧晓?”
“可不是吗。”宋墨有些蔫了似的叹了口气,“害,我当初还防着你,以为是他看上了你,没想到,他看上你哥了。”
温迟忍不住笑了:“你怕你还帮他。”
宋墨:“我那不是不忍心见他不高兴么?”
“温迟,你帮我吧,这样对你也有好处,你看啊,你既然躲你哥,说明你应该不喜欢你哥,或者说,你可能是直男。”
“你直接拒绝你哥,你哥肯定很尴尬,但我装你男朋友,我们打游戏的时候既可以刺/激牧晓,又可以让你哥退步,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他看着温迟,笑得人畜无害:“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合作共赢。”
“合作共赢?”
温迟轻轻重复了一句。
宋墨说的,好像不无道理。
可那样,沈初严会难过吧。
温迟:“不了,你找别人帮你吧。”
宋墨坚持不懈,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温迟,你相信我,对你和你哥这样的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快刀斩乱麻,我知道,你可能不忍心这么对你哥,我打游戏能看出来,你很在意他。”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情况,你越拖着,他就会越陷越深,长痛不如短痛。”
温迟停下了脚步。
宋墨最后一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现在舍不得伤害沈初严,那以后呢?让沈初严深陷其中,等毕业后彻底从他身边消失,或者是将来娶妻生子,对沈初严来说,难道不是更严重的伤害和折磨么?
相反的,如果他能现在拒绝沈初严,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沈初严就会从伤痛中走出来。
他跟沈初严注定不可能在一起,那不如,早点让他死心吧。
他希望将来,别人提起京圈太子这个词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是对沈初严的崇拜、赞赏和羡慕,而不是鄙夷的骂上一句“不就是个同/性/恋”么?